中国古代的诗歌、音乐、舞蹈,都是以抒情为本的艺术样式,戏曲也是如此,戏曲艺术情节与艺术形象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戏曲艺术是一个充满象征和隐喻的时空,同时又是一个真实存在。这是其写意性的具体体现,这种写意性构成了中国传统戏曲区别于写实性戏剧的重要特征。
所谓“程式”即“范式”,它既具有规范的模式特性,也具有约定俗成的特征,正可谓“台上六七人雄兵百万,圆场三五步行程千里”。程式本身具有高度的抽象性,在戏曲表演中成为表现某一类事物的行为代码。例如戏曲表演中的“起霸”,原是表演西楚霸王项羽准备出征的一系列动作,后来发现这一动作不仅干净利索,而且充满美感,由是逐渐演变成所有武将出征前的一套表演程式。戏曲艺术表演的程式化是戏曲艺术虚拟化舞台形态和虚拟化舞台表演发展和演变的必然要求。也正是由于戏曲艺术自身的审美艺术特征和独特的传播方式,决定了戏曲人物画创作的审美取向——“写意”表达。
2016年,笔者再画油画《武生》(160×120 厘米),比2010 年画的《武生》(100×100厘米)尺寸增加,画面为全身像,用丙烯与油画颜料叠加而成,在用笔上更为洒脱豪放,加之画幅增大,更增强了人物肢体大开大合的动态,强化了“场势”的可视化视觉呈现,“气”的流动感也增强了。
笔者对于长靠武生阳刚之美的力度表达,有了更进一步的尝试,在表现长靠武生的勇武与力量上采用夸张、写意的手法。中国书法有 “曲中求直”之说,最典型的就是颜真卿“竖”笔画形态,也正是运用“曲中求直”才更好地传达出行笔的力量感。由此借鉴书法笔画形态来处理画面上马超手中的白缨银枪的造型,有意夸张了银枪前段的弯曲度,再加上枪头下飞扬的白色枪缨飘逸形态刻画,借有形之枪,画无形之力,更加生动地传达出长靠武生的力量之美、阳刚威武。另外,在《武生》的背景处理上强化了曲线笔触表达,既是写实的动态 烘托,更是“中和为美”意象表达的营造。以“形似”的主观能动的夸张处理而接近“神似”的理想追求。